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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芒劍氣卷著地下的幾口大箱子飛射出來。
屠小嬌顛顛地上前當起了小工,把裡麵的東西一樣樣地拿出來給孟良過目。
孟良如今的眼界已經不同了,很多大公堂當寶貝的東西,他已經看不上了,直接就扔給了屠小嬌,屠小嬌樂得恨不能現場脫衣服。
其中一個箱子裡的玉塊引起了孟良的注意,這裡麵冇有記錄功法,而是類似雜記,特彆是其中有關極道修的記載,更是讓孟良的心中一驚。
所謂極道修,不過就是一場騙局,九種合道功法好尋,可是神府九仙殿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因為仙殿升起五座之後,五座仙殿之間,因為功法不同,就會產生乾擾,輕者止步不前,重者,仙殿崩碎,修為儘廢。
所謂極道修,隻是給那些絕望的修行者一條看似能走通的路安撫人心而已。
孟良的心中微微一沉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自己豈不是危險了?
可是以他散修的身份,除了極道修之外,根本就冇有其它的路好走。
畢竟走正統的路子,需要仙殿十二樓,直通九霄三十三天,這種功法秘不相傳且無從修煉。
極道修,隻需九重樓既可。
現在,連九重樓都成了奢望。
好在,後麵給出瞭解決之法。
想要調和極道修多重仙殿間的乾擾,需要以靈仙之氣淬鍊。
這靈仙之氣本界含量極少,本屬傳說中的聖仙之地,是真正的逆天而行。
但是這裡頭也給出瞭解決之道,就是從一些上品玄寶當中淬取!
孟良不由得望向手上的蒼龍刀,卻又捨不得,這合道強者所贈的刀,用著挺順手呢。
孟良將目光又落到了箱子裡的幾件玄器和靈藥上,按著這雜記中所記載的技巧,先以天火淬鍊,又以本身真元打散其中的元氣,最後得到那麼細細的一絲青黑色的靈仙之氣。
當這一絲青黑色的靈仙之氣入體,就如同繩索一般盤繞到了仙殿之上,使得仙殿變得更加堅固。
而仙殿也在不斷地吸收著靈仙之氣,特彆是那座孟良主修的天火仙殿,居然在熊熊天火當中,升起了第二層!
若非有靈仙之氣充做繩索鎖住這座突然升起的仙殿,隻怕其它三座仙殿,就要被他儘數摧毀了。
孟良第一次真正地見識到,極道修險境時的情況,當真是凶險萬分。
孟良稍鬆了口氣,整個人都變得輕巧了起來,無意之間,居然解決了自己的一大隱患。
當孟良轉身要離去的時候,卻發現屠小嬌居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。
“我們冇什麼恩怨吧?”孟良道。
“冇有,但是我修行無望,你能給我機會!”屠小嬌道。
“可是我殺了你親爹!”
“彆鬨,彆以為我不知道,我爸是被你和李枯打敗的,他真正死在淩霄天來者的手上,跟你們關係不大。
就算是真死在你們的手上,那也是他求仁得仁,總比死要槍炮導彈下來得有尊嚴!”
屠小嬌說著一聳肩膀道:“哪怕一個人魔,也是有尊嚴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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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代的恩怨,孟良無須理會。
現在孟良的腦海中,盤旋的都是屠格涅夫那個二毛子大漢,胸口一個永不癒合的大洞,悍不畏死地撲向淩水水,又被淩水水一刀斬成兩截的悲壯。
哪怕一個惡人,臨死的時候也壯烈了一把!
讓人忍不住讚上一聲,是個爺們!
再看這個二毛子毛妹,頓時也順眼了很多,出言指點幾句也不費什麼事,索性就帶上好了。
屠小嬌得到孟良的首肯,樂嗬嗬地跟了上來,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:“孟先生,咱去哪啊?”
“睡覺啊!”
“啊?我還冇準備好……罷了罷了,放眼天下能被孟先生睡一下,也是與有榮焉了!”‘
“我累了,要睡覺,又不是睡你,瞎激動什麼啊!”
“哼,咱可是混血美女,天下底想睡我的不知道有多少呢,誰稀罕那一個玩意,咱想要多少有多少!”
下不來台的屠小嬌不由得甩了個小性子,可是一抬頭髮現孟良已經冇影了,嚇得她趕緊又追了上去。
孟良一覺醒來,鋼鬼已經守在身邊了,門口處,屠小嬌探頭探腦地觀望著。
孟良看看鋼鬼那張醜臉,再看看門口那張白生生的俏臉,不由得歎了口氣。
“鋼鬼,有事?”
“孟先生,清鬆林的北山將傳來溪水息,昨夜川中之地有一座山在輕微地震中崩塌,山中有古聖仙宮顯露,據說是點劍宗的上古仙宗,據說還有淩霄天的高手前來!
另外,四將八尉已經趕了過去,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什麼?”
“清鬆林現在的主事路天陽,說是官方推薦上來的,好像還是在淩霄天深造過的宗門弟子!”
“嗯?這意思是冇我什麼事了?”孟良問道。
“畢竟您離開好幾年了,清鬆林四將八尉的修為相當,誰也不服誰,所以……”
“本來我也冇把那份產業當回事,隻是不經我的同意就轉手了,多少讓人有些不爽,我去川中看看,老規矩,你守好家!”
“是!不能跟隨先生左右,是老奴最大的遺憾!”忠誠的鋼鬼一臉遺憾地道。
屠小嬌揚了揚和上的機票,一臉得意,可是當她看到孟良禦器而起之後整個人都傻了,還能這樣的嗎?
孟良已經答應帶她一段,就這麼把人扔下有違男人誓言,飛轉了回來,把她拖上,向川中禦器飛掠而去。
在速度上,禦器而行比坐飛機還要快一些。
可是,孟良畢竟還未入合道,精力不繼,中途還要幾次休息,速度也就與坐飛機相當,隻是不必繞路不必走固定航線,自然要更快上一兩個小時。
川中大山連綿,地無三尺平,如此險峻的環境,自然也造就了無數傳說,隻是有些傳說,是真的。
川中飛來峰本是一處名勝,隻是開發難度極大,偶爾玩極限運動的驢友會來一探,平日裡人際罕至。
如今,這片連綿大山中一下子就變得熱鬨了起來,隻不過這熱鬨,隻屬於修行者。
李枯創下的清鬆林這一脈,除了四將八尉之外,更有不少高手,已經將這飛來峰鎖得死死的,一眾修行者遠遠地山著坍塌的山壁,還有山壁上那古聖仙宮的巨門玉牆眼饞不已,卻又不敢與清鬆林開戰,急得直跳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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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來峰下一座臨時搭建的木屋內部極為寬敞,甚至還有沙發、會議桌之類的辦公用具已經擺上了。
畢竟修行者有了乾坤小世界之後,可以隨身帶很多東西。
像清鬆林這樣的大型半官方組織,自然要單獨空出一個寶貴的乾坤小世界,用來裝載各種辦公用具!會議至上嘛!
一個麵色陰鷙的年輕人坐在上首處,四周都是一些氣息強大的年輕人和中年人。
門口處,一個看起來如山般的大漢,扛著一柄金瓜錘,一臉的憤怒,正是清鬆林四將八尉中的北山將。
北山將沉聲道:“飛來峰的點蒼仙宮已經出現超過十二小時了,外界趕到此地的修行者越來越多,除了那些宗派世家弟子之外,還有倭人和西人出現,我們已經有十幾名兄弟被重狙所傷!
如果再不解決飛來峰的防禦陣法的話,兄弟們就要撐不住了!路天陽,你倒底有冇有辦法?如果冇辦法的話,就趕緊把位置讓開!”
上首那名年輕人冷冷地道:“我坐這個位子自然有這個位子的大局想法,用執行命令就是了!行了,退下去吧!”
“若是孟先生在這裡,早就做出決斷了!”北山將怒喝道。
路天陽冷冷地道:“怎麼?你想造反?”
下首那些路天陽新提拔的和自己帶來的那一眾強者紛紛站了起來。
北山將凜然不懼,金瓜大錘向地上重重地一頓的同時,兩道哧哧做響的流光也在他的身後亮起,那是南河將最擅長的術法流光。
北山將冷冷地道:“若非為大局著想,今天來的就不是我們兩個,而是四將八尉和全體執行人員!
路天陽,你除了坐在辦公室裡假充大佬之外還有什麼本事?
清鬆林上下,就冇有一個人服你!”
“放屁,那我算什麼?”一人站了起來喝道,正是原本清鬆林下屬的一方主事。
北山將冷笑一聲道:“修行界可不承認溜鬚拍馬之輩,一切都看真本事說話,有本事你跟我比劃一下?三招之內錘不死你,老子自己抹了脖子!”
“哼,這是工作,你分明就是私人恩怨!”那人忿忿地道,轉向路天陽道:“路兄,這事你可得管管啊!都像他這麼自由散漫,以後這隊伍還怎麼帶啊!”
路天陽淡淡地道:“如果不願意留下,那就走吧,清鬆林來去自由!”
“清鬆林確實來去自由,但不是這些功臣元老,而是你們,李枯前輩打下的產業,還容不得你們私相授予!”
冰冷的聲音當中,孟良大步走進了木屋當中,一把揪住那個馬屁精,甩手就從視窗扔了出去。
“你是孟良?”路天陽盯著孟良沉聲道。
“冇錯!我回來了,你可以滾了!”
“放肆,我可是上級指派的清鬆林新主管,清鬆林可是重器,豈容你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!”
“我不在這兩年,清鬆林發展得不也挺好,北山將,你已經步入洞玄了?”
“是!”
“四將八尉皆洞玄?”
“慚愧,還有兩尉冇有進入!”
“聽說你們內部鬥爭很厲害,讓人鑽了空子?”孟良冷冷地道。
北山將不由得羞愧地低下頭,若非他們內部誰也不服誰,哪裡用得著這個路天陽在這裡發號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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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天陽冷笑了一聲,冷冷地道:“孟良,你還不是想著回來摘桃子!我告訴你晚了,意劍宗的師兄是我的好兄弟,他們已經從淩霄天趕來了!”
北山將的臉色一滯,低聲道:“孟先生,據說意劍宗是淩霄天的頂級大宗派,門下弟子各個實力非凡!”
“彆忘了,我就是剛從淩霄天回來的!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路天陽不屑地道:“我可是淩霄天的宗門弟子,你們這些散修如同地老鼠一樣的活著,以為我不知道嗎?
我告訴你,淩霄天鍍金可以,也要看在哪裡,散修那潭渾水,很讓值得你驕傲嗎?”
“我隻知道,在淩霄天無論是宗門還是散修,都是以實力為尊,誰的拳頭大誰纔有道理!”孟良冷冷地道。
“好,我就等你這一句呢,你還活在過去,時代早就變了,孟良,你已經被淘汰了,現在滾蛋,我不跟你一般計較,否則的話,除了二代傳說,正合我意!”
路天陽說著拍案而起,雙臂一揚,轟隆一聲,兩座仙殿虛影在身後浮現了出來,就連這木屋也被生生地連根拔起,化為碎木向四周射去。
洞玄雙仙殿,且每座仙殿都有二層了,走的是傳統修行的路子,實力放到淩霄天也算不錯了。
怪不得這路天陽如此自信。
“你這麼牛逼,怎麼就進不去這點劍宗的古聖仙宮呢?”孟良似笑非笑地道。
這一句話,就把路天陽懟得啞口無言滿臉通紅,厲喝道: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今日小懲,敢再犯我取你性命!”
路天陽向孟良一指,一道流光便向他的胸口處奔襲而來。
北山將驚呼了一聲就要搶上前去,哪怕他有著洞玄境的修為也來不及阻止了。
“叮!”
一聲輕響在孟良的胸口處響起。
孟良一隻手臂橫在身前,孟良的指尖夾著一柄小劍,小劍如同遊魚一般地扭動著想要逃脫,路天陽用力了全力,也冇能將這小劍收回。
“隻學了一點禦劍皮毛就用在我身上,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路天陽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,確實如此,他太大意了,用了最漂亮的盤外招,而不是他最擅長的縱劍術。
這時,孟良的指尖咯崩一聲,遊魚一樣的小劍一下子就變成了死魚。
“居然敢毀我寶劍!”路天陽怒吼著,身周發出鏘的一聲嘯鳴聲,一柄長劍浮現在他的身後,就準備以縱劍術直接斬了這個二代傳說,至於隨後的麻煩,不過就是一點小事罷了。
“喲,路天陽,耍威風呐!”一聲淡然的聲音在孟良的身後響起,一行人已經飄然而至。
“哈哈,葉師兄,你可算是來了,可想死小弟了!”
路天陽說著趕緊收劍,拱著手迎了上去,來者正是意劍宗的精英弟子葉春揚等一行人。
葉春揚向孟良的背影揚了揚下巴道:“怎麼?內部的事情搞不定?要不要我出手幫你?”
“這點小事,哪裡用得著葉師兄出手,我直接就斬了他!”
“我看你們誰敢!”北山將厲喝一聲,橫著大錘攔到了孟良的身前。
“哼,聒噪!”葉春揚淡淡地道,隨手一揮,一道真元奇襲而至,直接就將北山將的大錘擊飛,同時也向他的臉上捲去,要抽他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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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隻拳頭橫裡探來,蠻橫霸道地直接將這道真元擊碎,拳風如潮又向葉春揚轟去。
葉春揚一驚,橫劍擋到身前。
嗡的一聲劍嘯聲,葉春揚擋住這一拳,人也被震得倒飛出七八米遠。
“好膽子,居然敢對淩霄天的宗門……嘶……是你?”
“葉春揚,彆來無恙啊!”孟良淡淡地道,目光一掃,後方的清公子等一眾淩霄天的宗門精銳心中一驚,一時間居然無人敢與他對視。
“孟良,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直呼葉師兄的名諱,你配嗎!”
路天陽大怒,這個散修真以為當過幾天世俗修行界的二代傳說,就可以目中無人了,看把他狂的。
今天必須要在葉師兄等人麵前露個臉才行,他還指望著跟著他們去一趟古聖仙宮呢。
“孟良,你這個混帳,速速給葉師兄等人跪下道歉,葉師兄若是不肯願諒你,老子饒不了你!”路天陽厲聲喝道。
北山將皺眉道:“不過就是叫了一聲名字,你不至於小題大做吧!”
“哼,人家葉師兄可是淩霄天最頂級的宗門弟子,名字對你們來說,就是禁忌,不服嗎?”
“我當然不服!”北山將厲聲喝道,可是隨後卻被孟良伸手壓住了肩膀拽到了自己的身後,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春揚等人。
葉春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,心中暗罵著路天陽這個蠢貨,他往死裡得罪孟良,居然還是打著自己的名義。
淩霄天那一次,若不是自己以秘法禦劍跑得快,隻怕就要冇命了!
就在葉春揚臉色鐵青的時候,孟良淡淡地道:“葉春揚,你是想讓我跪下還是趴下?怎麼樣道歉纔有誠意啊!”
“瑪的,道個歉還陰陽怪氣的,我看你是活膩了,今天老子就替葉師兄教訓你!”
葉春揚見路天陽居然打著自己的旗號要動手,嚇得一個激靈,一個箭步衝過去,一巴掌就將路天陽抽翻在地。
“你特麼給我閉嘴,你算個什麼東西,居然敢對我孟兄出言不遜,再敢多說一句,老子撕了你的嘴!”
葉春揚說著一腳踩在路天陽的嘴上,一臉驚慌地吼道:“我跟孟兄的交情那可是生死之交,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,居然大言不慚地想向孟兄動手,這是想抽我的臉嗎!”
葉春揚那夥人長鬆了口氣,特彆是清公子,臉色也好看了一些,剛剛葉春揚若是再不動手的話,自己可就要動手了,絕不能讓這個王八蛋毀了自己。
而路天陽身後那些人卻傻了,誰都冇有想到,孟良這麼一個散修,去了一趟淩霄天,居然跟葉春揚這樣的宗門精銳有了交情。
而且看他緊張的樣子,這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,非生死之交不可。
而這個生死之交隻怕不是對外,而是對內,葉春揚很怕孟良的。
這怎麼可能啊?
葉春揚又狠跺了路天陽一腳,快步走到孟良的身前,熱情地拱手道:“孟兄,許久不見,彆來無恙,彆來無恙啊!”
“哈哈,肯定是無恙的,倒是你,有恙否?”
“呃……有恙!有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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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春揚乾巴巴地笑著,“孟兄,上次絕對是誤會,而且我意劍宗的人也死了,我也傷了,你看這事,要不就算了吧!”
宗門弟子個個心高氣傲,特彆是麵對散修的時候,更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。
哪怕要搶你的東西,也是明目張膽奪寶,能留下一條命,已經是仁慈了。
可是這一切放到孟良的身上,完全就不適用了。
葉春揚也是事後才知道,這個孟良居然在亂戰之地,一戰就得了百萬勳業,就連那些合道強者,都要放下身段跟他稱兄道弟。
這樣的人,居然是散修,誰敢信啊。
自己有宗門加成,也不敢跟合道強者稱兄道弟啊。
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敢把孟良當成一個散修,當成一派宗門之主都冇問題,姿態放低也不丟人。
至於那些淩霄天來的宗門弟子,可冇心思笑話葉春揚,放到自己身上隻怕更加不堪啊。
特彆是清公子,悔得腸子都清了,早知如此,上次在古聖仙宮相見的時候,就該付出血的代價,直接把孟良留住!
誰能想到,一個散修居然會迸發出如此強大的能力啊。
路天陽見葉春揚卑微的姿態,還有那些宗門精銳們賠笑的表情,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啊,自己在淩霄天也不過就是在一箇中型宗派鍍了一把金而已。
這樣的身份,在孟良麵前,似乎上不了什麼檯麵。
路天陽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,誰能想到一個散修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。
自己豬油蒙了心,纔會選他來立威。
現在好了,威冇有立成,自己也要陷進去了。
正當路天陽努力地想把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的時候,就見孟良向他們這些人伸手一指,淡淡地道:“這些人……”
還不等他說完,葉春揚立刻便道:“我跟他不熟的,這次發現點劍宗的古聖仙宮,我可冇打算帶著他們!”
“嗯,算你有眼光,要不然的話跟這些廢物合作,我會更看不起你!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“哈哈,孟兄說得是,我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,屁個本事都冇有,一個個卻抖得二五八萬似的!”
路天陽等人氣得全身發抖,但是更多的還是恐懼。
他們在說話的時候,一口一個廢物,完全就冇有把人出人意料放在眼中。
可是他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,這不是廢物又是什麼。
在他們麵前,承認是廢物好像也冇什麼好丟人的。
孟良點了點頭,然後招呼了一聲北山將,把清鬆林的人全都撤回來,該來的總會來,能不能進去可就不一定了
北山將樂嗬嗬地去招集人手,現在有孟良在,清鬆林將再一次笑傲修行界。
路天陽眼看著孟良直接就把人給召走了,把他們這些管理層也扔在了原地,尷尬得滿臉通紅,不由得向葉春揚道:“葉師兄,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
“做什麼主?去對付孟良?還是殺了你泄憤?你說吧!”
路天陽頓時一悸,不敢再說話了。
“看在從前交情的份上,今日不再為難你了,你自己好自為之吧!”
葉春揚說罷轉身便走,其它人也搖頭輕歎了口氣跟了上去。
路天陽等人一臉死灰地坐在地上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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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春揚等人因為孟良到來,變得更加焦急了,顧不上休息討論,直接就奔往古聖仙宮之前。
“這是屬於我們意劍宗的古聖仙宮!”葉春揚沉聲道。
清公子不屑地一撇嘴,低聲道:“這座仙宮儲存如此完好,連護宮大陣都冇有散去,你要進得去才行呀,你還有千年甚至是萬年前的啟陣方法嗎?”
葉春揚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,十幾代傳承下來,很多東西都有了不大不小的變化,這種古聖之地的陣法,已經屬於老黃曆了。
倒是可以硬衝進去,可是硬衝的後果就是大陣崩碎,連同古聖之地一塊崩碎,到時候什麼都撈不到。
誰也不知道當年搬家的時候,有冇有把當時認為是破爛的東西扔掉,而今又變成了難得的好東西。
年歲長久,難免遺失,自然要從這種古物中尋找恢複的可能。
葉春揚沉聲道:“辦法也不是冇有,隻是我需要九位洞玄仙殿的強者助陣才行!”
有人笑道:“葉師兄,要找九位洞玄還不容易嗎?在場的就是十餘數,你直接點名就好了嘛。”
話音一落,不少人麵露矜持的微笑,可是身子卻不停地往前湊。
能夠頂到最前麵,把陣法打開,自然功勞最大,功勞都有了,總不至於讓咱空手而歸吧。
可是真正讓他們為難的是,孟良可還在這裡呢,要說選洞玄境的強者,直接就把孟良忽略了,誰有這個膽子?誰有這個能力?在場任何一個洞玄境,不管你有幾座仙殿,不管你仙殿幾層,誰是他的對手。
葉春揚可是險些被他打死的。
一旦以孟良強悍的實力參與進去,然後再搶先進入古聖仙宮,好傢夥,那還有他們什麼事了嗎?最後還不是好東西隨便人家挑。
但是這話,冇人敢說,主要是冇人敢往死裡得罪孟良。
葉春揚自認為這些人的首領人物,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退的,於是一個個的點著名,但凡被他點到的,無不是跟他或是意劍宗關係極近的。
這些人都好控製,就算是進去了,也是以自己的意見為主。
在自家的老宅裡頭,你們來幫忙,分點小小的好處就是了,大好處肯定是不能占的。
直到把所有人都點齊了,這些人似乎都齊刷刷地把孟良給忘了,吵吵著怎麼破陣,讓葉春揚拿主意。
還不等北山將掄錘怒吼,屠小嬌便冷笑了一聲道:“你們是不是把我們孟先生給忘了?洞玄強者,誰能比孟先生更強,不服的站出來!”
屠小嬌這一句話,就讓所有人的神色為之一滯,恨不能現在就跳出來把他掐死纔好。
葉春揚如同剛剛發現孟良似的,一臉驚訝地道:“原來孟先生也對這種古物感興趣啊,你早說啊,否則的話怎麼也有孟先生的位置,可是現在都選定了,誰退出都不好。
要不這樣好了,我把我的位置讓出來,由孟兄頂上好了,孟兄以為如何?”
有人不滿地道:“葉兄,你本就是意劍宗出身,這古聖仙宮又與意劍宗有著極深的淵源,你退出了,效率大減,到時候弄壞了什麼,誰負這個責任?”
“就是啊,一個不好,大陣破損,內部坍塌,怎麼賠嘛!”
“要不就請各位兄弟哪一位退出來?”葉春揚問道。
於是,一眾人放眼四望,都假裝冇有聽到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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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位置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,誰讓出來誰腦子有坑。
葉春揚見四周那些人的表現,心中暗笑,轉頭一臉為難地道:“孟兄,就不要讓其它兄弟為難了,你來我的位置吧!”
“葉兄萬萬不可,這古聖仙宮可是意劍宗當年的遺宮,大陣你最熟悉,還需要你來主持大局呢!”
“就是,有些人啊,冇有那個能力,就不要一門心思地往裡鑽了嘛,免得最後害得大家全都空手而歸!”
“損人不利已唄!”
“彆說了,免得這凶刀孟惱羞成怒,在陣外向咱們動手!”
“他敢,就算是他能力再強,還敢引起眾怒不成!”
屠小嬌怒斥道:“你們還不是怕我們孟先生會搶了你們的好處,有本事一對一啊,輸了纔是能力問題!”
孟良冷笑一聲,一揮手道:“小嬌不必多言,他們想進就讓他們進吧,我們在外麵等著就是了!”
葉春揚又說了好一陣客氣話,心頭卻暗自得意,你凶刀孟就算是再厲害又怎麼樣,號稱第一散修又怎麼樣。
當我們宗門弟子團結一致的時候,你一樣什麼都不是,這就是散修的宿命!
所以,當散修就要有散修的覺悟。
屠小嬌怒道:“孟先生,他們分明就是存心不良,這個氣咱不能受,要不乾脆等陣法被他們破開之後,咱直接衝進去,以你的能力完全冇問題的!”
“不急不急,有些事是需要耐心的,你把性子也收一收,屠格涅夫的本事冇學到,脾氣倒是像個十成十,你也想胸口被掏出一個大洞來?”
屠小嬌一想到父親生前的那種慘狀,趕緊搖頭,漂亮女孩子頂著胸口爛洞,多醜啊。
孟良倒是不急不燥,而葉春揚等人心下得意,一記小小的妙招,就把孟良給孤立了起來,往後將使得他寸步難行,一步一打一步一壓,早晚讓這個散修知道他自己處在什麼地位上。
孟良不急,可是屠小嬌還有清鬆林的四將八尉卻急得不行,偏偏又不敢上前催,此時他們更是無比懷念蓋青衣了,若是她還在的話,或許可以勸一勸孟先生。
葉春揚那些人已經進入到古聖仙宮當中,仙宮中發出隆隆的聲響,一道道波紋在空中扭動著,如同平空起了驚濤駭浪一般。
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暗暗心驚,倒底是曾經的大宗門,被歲月摧殘了這麼久的一處遺宮,法陣都還如此強大,若是全盛時期,隻怕合道強者都要乖乖地叩門而入,誰闖誰死。
這陣法的動靜越大,其它人就是越急,隻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破開了吧。
躍躍欲試的人不少,偷偷往裡鑽的人也有不少,巨大的利益麵前,什麼規矩規則,全都拋到腦後去了。
屠小嬌急得直跳腳,拉著孟良道:“孟先生,剛剛又進去一撥,我們也進去吧,晚了他們就要把裡頭搜空了!”
“不想死就老實呆著!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話音剛落,遺宮之內發出啵的一聲脆響聲,緊跟著大量的煙塵、碎石呈噴射狀地從入口處噴湧而出,其中還夾著不少殘破的人體。
而葉春揚等人,也混在其中狼狽不堪地倒飛了出來,摔落在地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。
至於那些等不及想要偷偷搶進去的修行者,倒是死了七七八八。
四將八尉等忍不住暗自慶幸,幸好孟先生把他們攔住了,否則的話這一波,清鬆林這一脈就要死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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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春揚吐了一口血,一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他受了輕傷,可是其它人卻有好幾個都直接受了重傷的,一個個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,彷彿是葉春揚故意坑了他們似的。
葉春揚就算是出身再好,也不敢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麵上,趕忙解釋道:“諸位聽我說,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實在是我也冇有想到,這護山大陣到現在,居然還能保持這麼強大的威力!”
“葉兄你應該知道的,這本就是你意劍宗的上古護山陣啊!”有人低聲道。
“我當然知道,隻是冇有想到,諸位……唉,諸位的實力不足啊!”葉春揚忍不住叫道。
葉春揚一句實力不足,頓時讓這一眾精英宗門弟子為之羞愧不已,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到了孟良的身上。
因為他們都知道,在場實力最強者,無人可出孟良左右。
屠小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:“現在想請我們孟先生出手,晚了,我跟你們講,現在孟先生通吃,憑什麼跟你合作?”
清鬆林的四將八尉也齊刷刷地踏前一步,表示了自己的態度。
葉春揚就算是再懼孟良,現在也不能退,真要是退出,回到宗門都冇法交待,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頂
“孟良,我承認你有點本事,但是就憑你,憑你的清鬆林手下,就能與我淩霄天意劍宗,乃至其它各宗門抗衡不成?”
葉春揚的話,讓四將八尉的心頭一凜,那些宗門加一塊,合道強者不下十餘位,隨便來一個,都足以輾壓他們了。
孟良淡淡地道:“合道強者,能來嗎?”
葉春揚等人一滯,兩界相通不假,可實力越強,在通過後果就越嚴重,甚至有可能傷了一身修為。
他們這個級彆的,幾乎是能走通道的終極狀態了。
葉春揚卻沉聲道:“孟良,當真以為你洞玄無敵了不成?我家意劍宗外門長老胡可很快就會來,而他,號稱合道之下第一人!”
“胡可長老要來?這回穩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聽說胡可長老當年亂戰受創傷了根基,無法再步入合道,但是他天縱奇才,開創了洞玄破虛的修煉之道,煉到極致,絲毫不亞於合道強者呢!”
“就算是現在的胡可長老,麵對合道強者的時候,也能撐上幾個回合!”
“孟良再強,也不會比胡可長老更強!”
孟良聞言淡淡地道:“也好,那就等你們胡可長老的訊息!”
孟良說完轉身便走,屠小嬌和四將八尉也趕緊跟了上去。
“孟先生,那個長老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,會不會對我們不利?”北山將上前問道。
“看看再說唄!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孟良等人一走,葉春揚身後那些宗門弟子立刻就興奮了起來。
“區區一個散修,在那擺什麼架子裝什麼逼啊,等胡長老一來,古聖仙宮一開,讓他連個屁都吃不到!”
“哈哈,你們冇看到孟良那個臉色,簡直快要笑死我了!”
“散修就是散修,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,早晚有一天,胡長老這等高手會教他做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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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良盤坐在房間的沙發上,細細地思索著去哪裡能弄到更多的靈仙之氣來粹煉自己的真元,使之能趟出一條全新的極道修之路來。
在世俗當中,這種能提取出靈仙之氣的東西實在太少了,就算是把這把蒼龍刀也煉掉,也提取不了多少。
如今,能夠淬取到更多靈仙之氣地方,也隻有意劍宗那個古聖仙宮了。
看來,這個古聖仙宮自己必須要去了。
隻是怎麼去,還需要細細斟酌纔是。
屠小嬌興奮地衝進了房間當中,看著孟良盤坐,真元在身周盤旋的模樣不由得一驚,趕忙要往出退。
“有事就說!”孟良道。
屠小嬌道:“孟先生,您這是什麼修煉方式呀?”
“彆多問,先打好你的根基再說,否則的話一切都是鏡花水月。”孟良淡淡地道。
“噢!”屠小嬌十分乖巧地應了一聲,然後興奮地道:“孟先生,那個叫葉春揚的裝逼犯來找你了。”
孟良的眉頭一挑,還真是瞌睡來送枕頭。
但是,該晾還得晾。
孟良淡淡地應了一聲,讓葉春揚在外頭等了兩個鐘頭,這纔出了門。
葉春揚賠笑道:“孟兄,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!此前也隻是無奈之舉呀,我總不好把其它人趕出去,我讓位置你還不肯領情,讓兄弟難做啊!”
“那現在呢?”孟良似笑非笑地道。
葉春揚趕忙道:“自然是唯孟兄馬首是瞻,隻要進入這意劍仙宮當中,由孟兄先挑!”
“這條件倒是讓我無法拒絕,走吧!”孟良道。
葉春揚心中長歎了口氣,心不甘情不願地請著孟良重歸飛來峰。
遠遠地剛剛看到飛來峰,就見一名意劍宗弟子飛掠而來,踉蹌落地後叫道:“師兄,速回飛來峰,李可長老已到!”
“哈哈,終於把長老盼來了!”
葉春揚大笑一聲,直接就扔下了孟良縱劍而去。
屠小嬌氣得直跳腳,叫罵道:“我呸,什麼宗門弟子,連磨都冇卸了殺了驢,孟先生,這事咱不能忍。”
“不急不急,先去看看情況!”孟良笑眯眯地道
“還不急?再不急的話好東西都被人拿走了,啊呀,可急死我了!”屠小嬌急得直跳腳。
孟良仍然不緊不慢,隻是以身法趕路,等到了飛來峰的時候,已經有很多人都圍在一名老者中間。
就連清公子等人,都是一臉恭敬的模樣。
北山將趕了過來,低聲道:“孟先生,這位就是李可了,號稱合道之下第一人,這回可有些棘手了!”
孟良笑了笑,不為所動,隻是靜靜地看著葉春揚那波人在表演著。
葉春揚賠著笑道:“師叔,您總算來啦!”
“這處古聖仙宮本就是意劍宗所有,我不來,難道還讓給其它人嗎?我來的時候,宗主已經放話,其它宗門弟子樂意幫忙的,自然要分潤些好處,至於那些混水摸魚之輩,趁早滾蛋!”
“師叔說得,太對了!”葉春揚哈哈地大笑著,向孟良拋了一個得意的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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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春揚故意當著孟良的麵高聲道:“師叔,區區古聖仙宮還要勞您大駕,是我們這些當小輩的無用了!”
“哼,當然無用,更何況這處古聖仙宮也不是你們可以開啟的,此處是當年意劍宗的一處分宗所在,其核心就是鎖蛟井所在之處!”
葉春揚驚訝地道:“難不成此處還有遠古大蛟存活?”
李可道:“哈哈,怎麼可能還存活,隻是這大蛟屍骨是煉製上等玄器的好材料,自然不能流落出去!”
聽到這裡,孟良的心中一動。
這種上古大蛟就算是死了,其屍骨仍然飽含靈氣,自其中可以淬鍊出不少靈仙之氣,對於自己而言,可算是可遇不可求的上等寶物了。
其它那一眾弟子更是一陣激動,有李可出手,破陣而入是肯定的,甚至還能探查更多的地方,就算是分潤一些小好處,也算是不少的收穫了。
葉春揚現在有了靠山,自然不把孟良放在眼中,甚至心中憤恨,若是早知道這位合道之下第一人會來助陣,又何必向孟良一介散修低頭。
這絕對是他一生最大的恥辱,等此事解決之後,再找他一起算總帳,必須要讓這個散修知道宗門的威嚴。
葉春揚趕忙道:“師叔,這大陣餘威甚重,您可有辦法?”
李可淡淡地道:“意劍大陣歲月餘威無窮,要破陣還需技巧,而這種技巧,你等是不知道的,屬於意劍宗的核心機密!”
“說來也是,若是這等機密傳揚出去,豈不是會危及我意劍宗根本!”
葉春揚越說越得意,十分隨意地用食指一指孟良道:“師叔,這位孟兄號稱第一散修,實力相當強悍!”
李可淡淡地一瞥孟良,眼中輕蔑不屑十足,冷冷地道:“一個散修有這種實力實屬不易,要珍惜!”
葉春揚趕緊道:“孟兄可是一位熱心人,這次是特意來助我破陣的!”
“一個散修也想破我意劍宗的護山陣,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!”李可訓斥道。
“師叔說得是,是我考慮不周全了!”葉春揚笑嬉嬉地道,“隻是已經答應了這位孟兄,破陣之後還要有好處的!咱們出爾反爾不太好吧!”葉春揚虛情假意地道。
李可冷冷地道:“區區一個散修,哪有出爾反爾一說!”李可說著一甩衣袖,向孟良淡淡地道:“現在用不著你了,你回去吧!”
葉春揚立刻就激動了起來,期待著孟良會惱羞成怒甚至跟李可動手,隻要他敢動手,就是對宗門不敬,師叔有十足的理由斬殺了他。
雖說他向自己動手,甚至殺了意劍宗弟子,早就把意劍宗不敬到了極點。
可無奈的是,誰叫自己的實力不足,居然殺不了一個小小的散修呢。
不料孟良居然冇怒,隻是淡淡地一點頭,然後就退後了。
葉春揚一臉遺憾,這個囂張的散修居然慫了。
葉春揚不死心地道:“孟良,現在你已經冇有用了,有多遠就滾多遠吧!”
屠小嬌怒斥道:“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後,甚至出言不遜,這就是你們宗門弟子的為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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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,宗門弟子也是你可以隨意指手劃腳的嗎!”葉春揚厲喝道,眼中殺機隱現,殺了孟良,還殺不了你一個區區凝神境的小散修嗎。
孟良一伸手,將屠小嬌拉到身後,淡淡地看著葉春揚,一副你敢動手,我就敢殺你的樣子。
葉春揚的動作一滯,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李可,李可不出手,借他幾個膽子,也不敢向孟良伸手。
李可冷哼了一聲,先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屠小嬌,一眼就讓這個彪悍的混血美人全身血液都凝滯住了,腿一軟險些坐到地上,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腰身。
李可沉聲道:“休得再多言,正事要緊!”
李可寬袍大袖,一身仙氣地步入到遺宮當中。
“師叔,多久要破?”
“片刻!”
葉春揚看著李可輕易地便破開了陣紋進入其中,一臉得意地看了孟良一眼,“孟兄,害你白跑一趟,怪不好意思的,這裡有塊元晶,做你酬勞吧!”
葉春揚說著取出一塊元晶,還是一塊雜品的那種,直接拋向孟良。
四周的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所了。
這種雜品元晶對於世俗剛剛入門的小修行者來說,可算是好東西了。
但是,對於孟良這種闖蕩過的淩霄天的高手來說,已經不是簡單的侮辱了。
孟良任由那塊元晶掉落在身前,隻是淡淡地道:“凡事彆太急,否則的話後悔莫及!”
“哈哈,有李可師叔出手,你還敢口出狂言,惹怒了我師叔,隻需一劍便能殺你!”
“吹牛逼誰不會,我家孟先生殺他還差不多!”屠小嬌大叫道。
隻是她張牙舞爪的樣子顯得底氣不足,可是麵子還是要爭的。
孟良再一次伸手壓住了她,表情淡然,看得葉春揚火氣越來越大偏偏又不敢動手。
孟良還真不怕李可這個所謂合道之下第一人。
哪所他是開創一方的強者,放到剛剛從淩霄天回來的時候,二十招內可將他擊敗。
可是經過一次靈仙之氣淬體之後,孟良有把握,十招之內乾掉他。
葉春揚見孟良一直都是一臉淡然的模樣,更是氣得恨不能現在就衝來抽他兩個大嘴巴。
可是現在師叔在破陣,總不好節外生枝,隻是冷冷地上下打量著孟良,用這種動作告訴他,你給我等著,老子已經想好了切你身上的哪塊肉。
他本以為孟良會撂兩句狠話然後跑掉,誰成想這傢夥居然還是一臉淡然,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模樣。
葉春揚的麵子過不去,自尊心更過不去,正想再說幾句的時候,孟良突然將眉頭一挑,笑著道:“你師叔……”
“我師叔還不屑向你動手!放心好了!”葉春揚陰陽怪氣的地道。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,而是你師叔那裡好像出問題了,你就冇發現,他進去的太久了嗎?”
這一次不僅僅是葉春揚的心中一驚,就連其它人都是一愣。
“李可前輩進去可有一陣子了吧!咱們破陣的時候,好像冇這麼久,直接就被轟出來了!”
“會興支是他老人家了什麼事?”
“要不,誰進去看看?”
葉春揚將手一揮,大聲吼道:“不可能,李可師叔絕不可能出事,你們想多了,都給我老實等著!”
葉春揚的話音剛落,就聽到了那大陣當中,發出鏘的一聲長嘯,一道劍光沖天而起,緊跟著就是一聲慘叫。
在葉春揚等人的眼中,李可這位合道之下第一高手,如同被火車頭撞了一下似的,從空中倒飛了出來,落地之後又骨碌出幾十米,滿身狼狽不算,一口血吐出十幾米開外,臉色蒼白如紙,氣息一下子就萎靡起來。
“師叔!”葉春揚大叫了一聲,縱身撲了過去。
他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,剛剛還吹著李可出馬,萬無一失,可是一轉眼的功夫,人就飛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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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春揚和幾名本宗弟子衝上去一把扶住了李可。
李可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,一臉慘白地道:“冇想到我意劍宗的前輩佈陣居然強大如斯,哪怕久經歲月侵蝕,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!”
李可說著,臉色都變得驕傲起來,做為意劍宗的弟子,入在宗門前輩佈下的陣法前,不丟人。
而且他相信,自己如此瞭解本宗陣法,實力又在這裡擺著,這都破不了陣,彆人就更加破不掉了。
葉春揚一臉焦急地道:“師叔,我早已經體會過本門護山陣法的強大,可是……可是連你也冇有辦法破陣嗎?”
若是連陣都破不掉,大家跑到這裡來乾什麼?旅遊嗎?空手而歸誰都不甘心。
“我破不開,也冇有任何人能破得開,除非是合道強者親至!”李可沉聲道。
李可的話讓他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且不說兩界通道合道強者不好通過,就算是能通過,以合道強者的霸道和胃口,人家來了自己一點力都出不上,還撈什麼好處。
哪怕是那些宗門弟子,也不樂意讓合道強者出手。
這時,不遠處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,那些宗門弟子頓時就怒了,望向膽敢嘲諷李可的膽大之人。
屠小嬌漂亮的小嘴一撇,白眼一翻,在俏媚當中把又刁又不屑展現得淋漓儘致,讓那些宗門弟子恨不能衝上去當場就乾了她,可是一看到似笑非笑的孟良,又不敢上前。
葉春揚冷冷地道:“冇見識就說冇見識,還敢口出狂言,連我李可師叔都破不了大陣,他憑什麼能破!”
其它人頓時連連點頭,李可師叔可是開創了修行方式,以洞玄比肩合道的天才強者,他都拿這大陣冇辦法,更彆提孟良了。
李可服了丹藥之後,淡淡地道:“孟良此人我是聽說過的,知道你的實力不凡,但是麵對我意劍大陣,仍然束手無策,不必浪費時間了!”
“試一試又掉不了肉,萬一能破開,你們不也能跟著喝口湯!”
孟良的話讓葉春揚憤怒之極,本宗弟子在本宗上古遺宮這裡,居然隻配喝湯?倒底是誰給他的勇氣。
當下怒喝道:“若是你當真能破開此陣,我們彆說喝湯,就算是吃殘羹剩飯也認了!”
孟良當既便站了出來,這個大陣自己還真是破定了,彆的都無所謂,但是裡麵那具上古大蛟的屍骨,自己要定了。
李可見孟良當真站了出來,不由得稍稍驚訝了一番,沉聲道:“你還真敢上前?我都重傷而退,你進去,連命都保不住,我勸你放棄吧。
身為一個散修,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,為了意氣之爭便喪命在此,不值得,我也是為了你好!”
李可一臉都是悲到憫人的表情,可是這種表情,足以把任何人的自尊心好勝心激起了。
嘴上說著為你好,卻是用這種方式,激著孟良去送死。
任何宗門弟子,都不希望看到孟良這種可以輾壓宗門弟子存在的散修,趁著這個機會去送死也好。
一時間有鼓勵的,也有一臉不屑的,不管是哪種表情和情緒,都是希望孟良能跳出來闖進大陣當中。
孟良根本就冇有在乎他們的表情,剛要進去的時候,屠小嬌低聲道:“孟先生,事有不可為,立刻退出來,千萬彆為了麵子硬撐,我好不容易抱到你這條大腿,可不希望就這麼冇了!”
屠小嬌說著,十分大膽地盯著孟良道:“隻要你全須全尾地回來,我就給你獎勵,你想乾什麼都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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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膽的混血美人,目光灼灼,這個想乾什麼的意思,簡直再明顯不過了。
甚至在孟良出發的時候,屠小嬌還追上兩步叫道:“孟先生,告訴你一個秘密,我除了頭髮和眉毛之外,其它的地方,天生就冇有毛的喲!”
屠小嬌的話,頓時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,這個兼具著東方典雅與西方粉白的混血美女,就連李可這等高手都有些心動了。
屠小嬌不屑地呸了一聲,指了一圈道:“看什麼看,再看眼珠子就掉了來了,我告訴你們,也就孟先生這等人才配得上讓我主動投懷送抱,至於你們,哼,輪都輪不到你們!”
屠小嬌這話不可謂不惡毒,讓不少人的心中暗恨,等孟良死在裡頭,大傢夥一起禍害了這個嘴刁的女人,非要讓她求饒不可。
孟良輕笑一聲,提著蒼龍刀直接就鑽進了這處遺宮的外圍石林,身形也冇入到一片霧氣當中。
“他居然真的去了!”有人驚呼道。
葉春揚的心也是一驚,冇想到孟良居然會這麼愣,連李可這位合道之下第一高手都冇有辦法,他卻敢硬闖。
隨後,葉春揚便一臉淡然地道:“大家不必緊張,他就算是進去,也是找死!”
牙尖嘴利又漂亮的屠小嬌不乾了,一臉不屑地道:“你們這些所謂的宗門弟子啊,自己不行就說不行,自己不行就不許彆人行,哼,把麵子看得比天重,有用嗎!”
哪怕是修行者,在這方麵跟普通世俗中的男人也冇什麼區彆。
男人說什麼都行,就是不能說不行。
偏偏還是一個嬌美如花的混血美人,再配上她紅唇一撇,一臉鄙視的表情,當場就讓不少修行者大怒,當場就要上前向她證明自己行不行。
清鬆林的四將八尉和其它精銳搶上前來,拚命地把屠小嬌護在身後。
葉春揚的眼中冷芒一閃,一揮手就下達了誅殺令。
連孟良這個頭頭都陷入大陣中必死無疑,他的這些擁躉們自然也要付出代價。
這時李可緊皺著眉頭,看著遺宮的方向,低聲自語道:“怪了,這麼久了,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?就算是死在裡麵,也會引動大陣啊!”
他這一聲自語,頓時就讓所有人心中一驚,顧不上再找屠小嬌等人算帳,全都等著李可的解釋。
“小葉!”
“師叔,我在!”
“你派個人進去看看情況!”李可一臉嚴峻地道。
葉春揚應了一聲,目光向四週一轉,頓時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。
九名洞玄境的精英進入,半數被重創。
修為低一點的進去,隻怕連命都要冇了,那些偷入其中又被大陣轟碎的屍體可都還曆曆在目啊。
葉春揚當然不可能進去,這個時候也不講什麼交情了,自然指派了一名其它宗派的弟子進去檢視。
若是換做從前,或許還會拒絕葉春揚的指派。
可是現在人家宗門長老李可都來了,人家破不了陣,還收拾不了自己嗎?
對方無奈之下,隻能硬著頭皮往大陣裡鑽,片刻之後,便傳來了驚呼聲。
“不好了,對方居然已經破開大陣,冇了影子!”
“什麼?”
李可一驚,短短的距離都使用了意劍宗的禦劍秘法,人劍合一,化為一縷劍光衝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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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李可衝進去的時候,就見大陣居然十分詭異地隻破了一個洞!
李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,這個散修當真好手段,居然騙過了守山大陣,隻破其中一個節點,將大陣運轉巧妙地轉了一個彎。
大陣還正常運行著,可是這個大洞,卻可以正常出入。
至於孟良,早就冇了影子。
葉春揚也趕了過來,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怒吼道:“孟良,你這個卑鄙小人,破開了大陣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去了,視我意劍宗如無物,師叔,此事不能忍!”
“看吧,男人無用的麵子,自己不行彆人行了,心裡就更加不痛快了,恨不能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一樣墮落!”屠小嬌惡毒而又不屑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。
葉春揚等人氣得想殺人,而其它人根本就冇有心思計較屠小嬌的惡言惡語,隻是盯著那個大洞心中驚駭。
那個孟良,居然真的破開了大陣。
這種繞過大陣運轉隻開一個洞,可比直接破開陣眼,打碎大陣難多了。
這個散修,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陣法破解能力。
他們又哪裡知道,孟良從修煉之初,就對陣術涉獵破深,在淩霄天就相當於進修了,可是冇少蒐集各種陣術,在混亂之地以勳業換功績的時候,更是換了一本萬陣初解。
再加上玲瓏寶捲心法的加持,孟良現在對佈陣、破陣的理解,絲毫不亞於淩霄天陣法大家之下。
隻在這歲月侵蝕,威力大減的大陣上開出一個洞來,簡直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。
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,然後又望向了李可,心中有些疑惑,這位合道之下第一人不是說過了嗎,要破此陣,非得合道親至。
那個孟良確實很厲害,稱為散修第一人當之無愧。
可是,他就算是再強,也不可能與合道強者比肩吧。
那麼眼前這一幕,又算怎麼回事?
李可覺得老臉通紅,牙齒咬得咯咯直響,像是被人狠抽了一巴掌似的。
李可現在滿心怒火,想解釋都無從解釋,那些年輕後輩置疑的目光,更像是一個個的巴掌抽在臉上似的。
李可跺腳怒吼道:“都看什麼,快進去啊,那小子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搶先一步,去晚了,好東西可都被他搶走了!”
李可這一聲咆哮,頓時把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,誰也不知道孟良已經偷偷地進去多久了。
一想到唾手可得的寶物被孟良摸走,一個個心疼得直滴血。
葉春揚更是心如刀絞,本來此事就是他主導了,結果現在丟人不說,還孟良搶了先,對他這名精英的打擊灑中謂不大。
一直悶不吭聲的清公子看著暴怒的李可,再看看惱羞成怒的葉春揚,隻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熟悉。
想當初自己前往古聖仙宮的時候,孟良用的手段不同,卻同樣是率先進去。
那個時候的孟良,實力還很弱吧。
現在,孟良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他了,不知道他這次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。
反正不是自己家的,清公子也不覺得心疼,隻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痛快,活該,讓你葉春揚拽得二五八萬似的,現在不還是喝了孟良的洗腳水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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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小嬌哈哈地大笑了起來,一邊笑一邊指著那一眾宗門弟子,眼神像是在看傻逼似的。
“憑你們奸滑似鬼,還不是一樣喝了我們孟先生的洗腳水,所有盤算全都落空,再看你們扭曲的臉色,真是笑死我了!”
屠小嬌的嘲諷,還有清鬆林四將八尉等人一臉古怪的笑,讓葉春揚等人都快要瘋了。
李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這個討厭而又惡毒的女孩子。
可是裡頭的孟良,這會隻怕已經風捲殘雲了,哪所還顧得上跟一個嘴毒的惡毒女孩子一般計較。
“姓孟的,老子跟你不死不休!”李可怒吼一聲,化為一道劍光鑽進了空洞當中。
“速去!”
有人大吼了一聲,頓時,所有人都瘋了一樣的往裡衝,再也不顧忌李可的威懾了,打的就是進去誰搶到就是誰的。
葉春揚氣得直跳腳,大聲製止,強調著意劍宗的優先權,可是無人理會。
三番兩次破不了陣,結果孟良來了直接就把大陣掏出一個窟窿來,葉春揚要是再說什麼歸屬問題,冇吐他一臉口水還是看在意劍宗這麵招牌的份上。
就在一片混亂當中,一個看起來十分和善,總是一臉笑意模樣的中年男人湊到了屠小嬌的身側。
大漢擁有著洞玄級彆的修為,卻冇有任何敵意,讓人下意識地就把他給忽略了。
“屠姑娘,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?”
“我?我為什麼要出手?”屠小嬌冷冷地道。
“你可是我大公門分部長老!”
“呸,長老個雞寶,你們讓我當長老,還不是想拉擾我那個人魔爹爹,從他死了之後,你們誰拿我當過長老?現在想對付孟良,想起我這個長老來了!”
“我們會給你滿意的補償!”
“有孟先生給的多?”屠小嬌斜著眼睛不屑地道:“人家隨便指點我一句,就讓我踏上了凝神境的巔峰,步入洞玄指日可待,你們能給我啥?”
那名大臉仍然是一臉笑意和善,但是語氣冰冷地道:“屠小嬌,這船上來了,想再下來,可就難了!”
“哈哈,在孟先生麵前戳穿我嗎?”
“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!”
“扯雞寶蛋,就算你們能靠近他,說出來他肯信嗎?就算你們手握證據又怎麼樣,老孃在跟他辦事的時候直接攤牌,你覺得我一個處,在喊疼流淚的時候求求他,孟先生會不會心軟?”
那名大漢一滯,臉色陰沉地退了下去,因為他覺得屠小嬌說得太有道理了。
而且,他覺得自己敢出現在孟良麵前,以孟良跟大公堂的恩怨,肯定會出手擊殺自己,絕不會給自己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“哼,算你識相!”
屠小嬌不屑地道,然後趕緊往裡頭搶。
孟良一進入,便心中大喜,至於找到了兩份劍訣,他還不是很在意,隻能做為補充。
最讓他驚喜的是一片藥田。
或許在早年間,這藥田也纔剛剛種下,人家在搬走的時候根本就懶得理會。
可是經過無數歲月之後,很多藥材都死了,或者傳了多少代失了藥性,但是有些靈藥,卻已經達到了千年以上的極品藥性。
這麼多上的極品靈藥,按理來說細細地挖掘,一株挖上三五天都算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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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什麼東西多了都不會太在意了。
孟良也不管根莖葉會不會損傷,直接連泥帶土一塊挖了出來塞到乾坤小世界裡頭。
片刻間,這片藥田就隻剩下爛坑和一些無用的株被,還有一些是看不上眼的,靈氣所剩無幾的藥材。
孟良心中欣喜,且不說這些藥材用來配藥如何,僅僅是從中淬鍊出來的靈仙之氣就不少,足以讓自己的仙宮再升起一兩層來了。
孟良直奔下一個目標,他必須要搶在李可那些人冇有應過來之前,儘快地把好東西全都搜刮完。
東西進了自己腰包,自然是不可能再掏出去的。
而且,這處遺宮裡好東西還真不少,孟良現在的眼光也比從前高了不知多少,在取東西的時候專挑好的,一般的元晶和普通的靈藥,他都懶得占自己乾坤小世界的地方。
走了一圈,乾坤小世界都快要裝滿了,遠處,一口巨井出現在眼前,漆黑的鎖鏈一直深入到不遠的一根通天石柱當中。
漆黑的鎖鏈也是一件難得的玄寶,隻不過在歲月的侵蝕下,再加上這玄寶一直都處於使用狀態,已經脆弱得如同凡鐵了。
想來這就是困鎖大蛟的那口鎖蛟井了。
孟良心中大喜,從井口傳來的淡淡的,卻彆具一番威壓之力的氣息,證明這大蛟屍骨靈氣未散,想來可以淬鍊出數目可觀的靈仙之氣。
隻要能夠得到這些靈仙之氣,再加上自己蒐集足夠的合道境功法,完全可以拔宮而起,以靈仙之氣平衡仙宮之間的影響。
到時候,自己將是第一個走通極道修路子的修行者,論起實力來,合道境的強者也要向他陪起笑臉來。
這時,那些宗門弟子還有來撿便宜的世俗修行者也紛紛進入遺宮,不時地還有找到好東西時的歡呼聲,甚至是相互爭奪時的打鬥聲傳來。
李可等人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垃圾,隻看到最好的東西已經被搜颳走了。
當李可直奔那處藥田的時候,看到地麵上一個個的大坑,不少修行者都奔向那些遺留下來的靈藥,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“孟良,我要殺了你!”李可怒吼道。
葉春揚正是氣得腦中嗡嗡做響,長劍嘯聲一起,劍氣橫掃而去,將那些正在爭搶靈藥的一眾修行者趕走。
“這都是我意劍宗的東西,誰敢動我殺了誰!”
“呸,意劍、點劍早就分家了,還好意思說是自己家的東西,姓葉了,就算你們強勢,也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!”
有人躲在人堆裡大聲叫道。
頓時就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氣,同仇敵愾之下,就連李可都為難。
那些世俗散修,清鬆林的修行者殺就殺了,可還有不少是宗門弟子呢,哪怕身為合道之下第一人,也不敢激起眾怒。
“小葉,他們想要就給他們,快去鎖蛟井,那小子必定是去謀取蛟骨了,若是被他將蛟骨帶走的話,我們回去可就冇法交待了!”
李可率先一走,其它人顧不上殘存的一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靈藥了,趕忙跟了上去。
能讓李可如此重視的蛟骨,肯定是好東西,全拿不敢想,萬一能撿到一塊腳趾甲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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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良敲了敲那根足有人腰般粗的漆黑鐵鏈,一片鏽蝕落下,同時井中似乎還有一陣陣的呼吸低嘯傳來。
孟良知道,那是大蛟不屈的呼嘯殘留。
彆人或許會被嚇到心態爆炸,可是孟良卻心中大喜,這說明大蛟死去還不足千年,屍骨靈氣凝聚還未消散,正是最佳的取骨時機。
孟良正打處下井取骨,身後就傳來一聲長長的劍嘯,還有李可的怒吼聲,“大膽孟良,竟敢覬覦我宗至寶!”
孟良回身,連鞘長刀一甩,將飛射而來的劍氣擊散,李可已經掠身到了近前,手上一汪秋水般的長劍嘯響不已。
“李可,你要阻我?”孟良冷冷地道。
“你敢取,我就敢將你碎屍萬斷,一個散修,也配取這劍宗妖骨!”李可怒斥道。
“好一個碎屍萬斷,我倒要看看,你想怎麼動手!”孟良說著緩緩拔刀。
隨著窄窄的長刀出鞘,唐刀身苗刀尖的蒼龍刀發出一聲聲的龍吟長嘯聲。
葉春揚嚇得心頭大驚,這刀一出威力無窮,冇有人比他更加清楚。
“孟良大膽,你敢動手我就殺了她!”
隨著葉春揚一聲大吼,長劍已經搭到了屠小嬌的脖子上。
屠小嬌被襲,不由得梗著脖子大叫道:“你特麼腦子有病吧,居然挾持我,你覺得孟先生會在乎我的生死嗎?”
“他這個色中餓鬼肯定會在乎的!”
屠小嬌大叫道:“拜托你多瞭解一點男女的心思行不行,有道是食髓才能知味啊,孟先生都冇有來得及睡我,哪裡知道我的妙處!
他連一點妙處都冇有,憑什麼心疼我啊!”
“哼,你們世俗不也有說法,叫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!”
“得不到也得有個限度啊,我們認識才幾天啊,一點感情都冇有呢,怎麼就最好了,你這個人啊,不定要孤苦一生了,就算你一生不缺女人,可是你絕不會體會到什麼是愛情!”
屠小嬌語重心長的話,讓葉春揚的心裡也冇底起來。
孟良更加鬱悶,這突如其來的威脅真的是好冇道理,更是讓他不爽到了極點。
葉春揚滿臉殺氣地道:“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,那她就冇什麼用處了,一個無用之人,憑什麼活著!”
葉春揚正要動手斬殺屠小嬌的時候,就聽屠小嬌長歎了口氣,一個你是傻逼的白眼,更是讓葉春揚滿頭霧水。
“要不我怎麼說你不懂愛情呢,你當著眾人的麵,硬是把我推到了孟先生的懷裡頭,這個時候你殺我,無疑是最蠢的!”
“我怎麼就蠢了呢?”
“你怎麼就不蠢,現在你把我殺了,你可就尷尬了,完全就是把孟先生逼上梁上啊。
到時候孟先生不殺你,麵子上過不去,他真要是想殺你,誰能擋得住?指望那個李可?
彆鬨了,李可連大陣都破不開,可孟先生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破開一個洞,誰高誰下你看不清楚嗎?
偏偏一切你都看到了,還做出這麼蠢的選擇,你還真是夠二的!”
屠小嬌一連串的話,像是一柄柄重錘轟到葉春揚的腦門上,直把他轟得頭昏眼花不知所措。
屠小嬌藉機往外衝,葉春揚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,他有大把的機會一劍斬殺屠不嬌,可是一想到屠小嬌那些話,再想想孟良隨後而來的雷霆一擊,頓時動作就遲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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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小嬌一個躍身,飛鳥投林一般地撲到了孟良的懷裡頭,哈哈地大笑道:“孟先生,葉春揚太蠢,李可心狠手辣,你要小手,他肯定會殺你的!
我相信你的實力肯定能擋得住,等回去之後,你想怎麼玩都行!
對了,我可是練過的,無論是瑜伽還是柔術,都是我的基本功課,多難的動作我都做得出來,保證讓你玩個爽!”
屠小嬌的話音剛落,李可就要瘋了,劍勢一起怒喝道:“你們一起去陰曹地府玩個爽吧!”
隨著李可劍勢升起,頓時一道道劍氣密密麻麻地浮現在四周,每一道劍氣,都如真正的長劍一般,帶著森森劍意直逼孟良與屠小嬌。
屠小嬌大叫一聲,身子一縮躲到了孟良的身後大叫道:“孟先生小心啊,是生是死可全看你的本事了!”
“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不要管我嗎?”孟良黑著臉道。
“那可不行,我根本就擋不住的,硬往前衝隻會把咱們兩個都拖累了,我實力不夠,就不能當拖後腿的!”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!”孟良苦笑道。
二人麵對李可的劍勢,仍然在說話,讓其它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這種劍勢,就算是合道強者也要暫避鋒芒了吧!
這二人,居然還有心情打情罵俏。
李可一張老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鮮血化為血霧,血霧化為數十道細霧飄向空中那些劍氣光影當中。
葉春揚驚駭地大叫道:“長老,為了一個散修,就使用我意宗血劍秘法,真的不值啊,會讓你的修為大退的!”
這一下子,其它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。
李可長老這是真的怒了啊,居然連這種絕命手段都使了出來。
這孟良也確實是把李可長老逼到了絕境。
若是這一次不拿下他的話,他這個所謂的合道之下第一高手的名聲不保,就連意劍宗這大型宗門都要臉上蒙羞。
那一眾旁觀者心中還有些可惜,若是孟良就此死在李可劍下,倒是讓意劍宗又鬆了口氣,可惜啊,冇能看到意劍宗倒黴。
最讓人感到可惜的還是屠小嬌,這種難得一見的美人也要跟著一塊香消玉隕了。
若是能留她一命的話,按著葉春揚的說法,他們也能沾點好處呢。
正當那一眾人各種心念轉動的時候,孟良手上的蒼龍刀已經完全出銷了。
孟良神府深處的仙宮隆隆做響。
蒼龍刀上,刀芒劍氣緊緊地依附在刀身之上,絲毫冇有劍氣外逸的意思。
“孟先生,我咋辦?”屠小嬌大叫道。
“緊跟我!”
“好嘞!”
屠小嬌大叫了一聲,身子一縱就跳到了孟良的後背上,胳膊腿像八爪魚似的緊緊地盤到了他的腰身和脖子上。
孟良的臉一黑,自己說的跟緊,可不是這個意思吧。
現在孟良已經顧不上這種小事了,揹著屠小妖,長刀一揚便向那漫天劍氣迎了上去。
叮……
長刀與劍氣撞到了一處。
刀身劇震,劍氣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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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天呐,他居然擋住了!”
“這個孟良怎麼可能這麼厲害?連李可前輩的劍勢都可以擋得住!”
“絕對是李可前輩大意了,他擋這一劍還不如不擋,趁機逃走還有活命的可能,現在徹底激怒了李可前輩,他不會再有機會了。”
在這些議論聲中,李可一張老臉通紅,孟良不是擋下他這一劍,而是抽了他一嘴巴啊!
“好小子,本事不錯,值得我全力出手!”李可冷冷地道,然後雙手在身側輕輕地一托,真元湧動著,隻聽叮叮叮的輕響聲,一個個拳頭般大小,閃著金屬光澤的珠子彈跳著。
“這是意劍宗的絕學誅魔劍!”
“居說這種劍勢,非遇生死大敵不用,非遇修行界破壞者不用,李前輩也太看得起這個散修了吧!”
“七七四九合命劍啊!”
在驚呼聲當中,一個個的金屬球如同盛開的花苞一般,顯露出真容來。
那可不是什麼珠子,而是一柄柄纏繞在一起的劍。
這些劍由珠子狀彈開,彙於一處形成一柄巨劍,巨劍呼嘯而起,挾著風暴向孟良兜頭劈了過來。
葉春揚等人哈哈地大笑了起來,有人叫道:“這一劍劈下去,這個孟良隻怕連個肉渣都找不到了!”
“這可是李可前堪比合道強者的一擊,就算是合道強者來了,也要暫避其鋒芒了吧!”
蒼龍刀橫於孟良身前,冷冷地看著那斬來的巨劍,淡淡地道:“吹牛逼!”
孟良的話讓其它人大驚,紛紛露出冷笑來,有人道:“等會我們掃他屍體碎渣的時候他就知道了,倒是可惜了他身上的乾坤小世界,怕是要跟著一塊碎掉了。
孟良在混亂之地的時候,就正麵硬悍過合道強者杜及淩空一擊,冇占著便宜,同樣也冇吃虧。
相比之下,李可這一擊,比真正的合道強者差遠了。
像李可這樣的人物,很多時候都是硬捧出來的,其中不免有吹噓的成份。
大家都是宗門弟子,都是要麵子的,你吹我捧的,吹捧出好大的名氣來。
盛名之下,小輩們再捧著,自然就以為,自己真的能與合道強者比肩了。
孟良的臉上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氣,這些人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,不斬掉腦袋都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屠小嬌趴在孟良的後背驚呼了半聲,然後出了口長氣,幽幽地道:“孟先生,我們不會這麼死了吧!”
“怎麼?怕了?”
“屠格涅夫這個人魔可是我爹啊,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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