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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已經到了非我不娶的地步,皇帝也冇辦法。
畢竟我無論是家世、樣貌、才識,都是秀女中一等一的。
最後一輪殿試,隻有皇帝、皇後和太子在場。
皇帝問我:如若讓你從此捨棄侯府的一切,隻為了與太子在一起,你可願意?
「臣女願意。
對於我的這個答案,定國侯十分滿意。
侯爺手握兵權,皇帝十分忌憚。
定國侯看著我這張臉,朗聲笑道:「好啊,妙啊,上蒼憐惜我,把你賜給了我。」
我是定國侯從難民中救出來的。
他替我安葬了父母兄弟,收我為養女,對外宣稱我是定國侯夫人的嫡女,早些年體弱下鄉養病。
我跪拜在地:「是女兒要感謝父親,給了女兒新生。」
「好,我們十年謀劃,就等這一朝了。」
春日宴上,太子第一次見到我。
他盯著我看了許久,才緩緩問我:「你可認識伯爵府嫡女甄玉亭?」
我搖搖頭,疑惑地看著他。
「你們長得真像,不過她眉間有胎記,恰巧生成一朵蓮花的模樣,倒添了一分韻味。」
我略帶羞澀地說道:「我剛回京城不久。這位姐姐今日冇來嗎?」
太子搖搖頭,有些失落:「她避嫌,不願意見到我。」
我笑道:「公子生得這樣好看,饒是女人都未必能比,怎會有人不願意見到這張臉呢?當真是不懂得珍惜。」
那天以後,太子記住了我。
長得很像甄玉亭的定國侯嫡女——顧寒玉。
從我到定國侯府的第一天我就知道,我能被選中,是因為長得像甄玉亭,那個從小就讓太子跟在身後噓寒問暖的伯爵府千金。
定國侯並不避諱他救我的目的,我也不避諱我知道他的目的。
我們一直虛偽地以父女相稱,不過做戲給外人看罷了。
他保我衣食無憂,我助他完成大業。
定國侯買通人在甄玉亭每日吃的藥中動了點手腳,甄玉亭腹瀉了兩三日,不得已缺席了春日宴。
癡心的太子隻當佳人避著他。
哪家姑娘不避著他呢,走得近了明日傳言就滿天飛,稍有不慎還連累家裡。
但我不,我可不知道他是太子,我隻當他是個富家子弟。
「這道栗子燉雞是宮裡禦廚做的,你嚐嚐。」太子貼心地夾起一塊雞肉一塊板栗。
我淺笑道:「多謝公子好意,可我喜歡冇有栗子的栗子燉雞。」
太子愣了愣,試探般地又夾起一道油燜蝦,「這道菜油而不膩。」
我冇有拒絕,優雅地吃完了一隻蝦後才說道:「味道是好,但我卻覺得活蝦還是清蒸水煮才能保留蝦的原味。」
太子不再掩飾他臉上的震驚和喜悅。
「你和她就連飲食習慣都一樣。」
當然一樣了,這可是定國侯花了大價錢纔買通的訊息。我對她的生活習慣比自己還瞭解。
「是嗎,那當真是和那位姐姐有緣分了。」我一臉欣喜地說道。
論演技,我都佩服自己,畢竟每天都在演戲,很難練不好。
春日宴後,人人都知定國侯家的嫡女與甄玉亭有八分相似,和太子聊得十分投機。
街頭巷尾都在笑我被太子當做了聽話恭順版的甄玉亭。
定國侯為此罰了我禁足,丟了定國侯的臉麵。
太子心中有愧,買通了侯府的管事,托人給我送了一對玉蘭花耳墜子。
在英國公老夫人的壽宴上,世家小姐們都穿金戴銀彰顯著身份,隻有我佩戴著那副玉石耳墜。
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甄玉亭,眼裡盛滿了冷漠。
「這是太子送的吧?我最愛玉蘭花,他特意命人做了一副,可惜我不喜歡。」
她輕飄飄地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音量說完這句話後,眼皮都冇抬一下走了。
這下,我是甄玉亭替代品的事實似乎坐實了。
那些日子,各家夫人小姐茶餘飯後,都在笑我東施效顰、愚人做夢。
定國侯和我坐在院裡喝茶,聽管家彙報現在這件事傳得有多麼沸沸揚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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